最近常想一个问题:楚门回到现实世界后会怎么样?他会怀念原来的世界吗?
哪怕没看过,很多人也一定听说过《楚门的世界》这部电影。男主角从出生之日起,就置于一个由电视导演搭建的摄影棚里。他身边父母、妻子、邻居、同事……所有人都是演员。这一切又都通过隐藏着的数千个摄像头,让真实世界里的人们看到。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真人秀。直到最后,楚门发现问题,历尽艰难,才逃了出去。
逃离虚拟的世界,回到自由而真实的社会当然是极好的。但楚门是否能适应这个真实又残酷的世界?他在一个小镇上成长、生活了几十年,是否也会想“逃离北上广”,回到那个封闭的小镇上去?
就像鲁迅问:娜拉走后怎么样,楚门走后也存在相同的问题。鲁迅在那篇演讲的最后说:“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,即使搬动一张桌子,改装一个火炉,几乎也要血;而且即使有了血,也未必一定能搬动,能改装。”
国家如此,人亦然。鲁迅说的当然是极大的问题,如果我们要改变一些小问题,比如改掉刷朋友圈的习惯,是否就会容易呢?
有时候,我觉得朋友圈就像“楚门的世界”。你看,我们每天要花很长时间在朋友圈的世界里。它几乎成了我们认识世界最主要的通道,甚至可以说,它塑造了我们对当前世界的认知。
最近在我的朋友圈里,只有三件事:遭限购的房子、高利贷引发的惨剧、亘古不变的微商广告。虽然我觉得微商语言太过粗糙,但是并不反感,毕竟朋友圈早就变成一个广告圈了,就算不推商品,朋友们也会推自己的公号、职务作品等。
清明节前那几天,老婆孩子回老家了,家里只剩我一个人。每天我就是上班、下班、加班,其他时间除了看会儿书,翻最多的就是朋友圈。于是,我的整个世界除了工作就只剩下山东和没完没了的房子问题。再之前,整个世界里就只有中国足球。过几天,可能会变成另一个社会事件。
这是春天啊,我竟然很少看到有人踏青、赏花,也没注意到谁带着爱人出门远行,整个世界布满怨言和沉重的氛围。
我手机里有位联系人,但真正能看到其朋友圈的,估计也就几十人。换句话说,正是这几十个人,通过朋友圈,为我塑造了一个独特的世界。每个人的朋友圈都不一样,每个人也都处于不同的世界。
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凯斯·R·桑斯坦最近出了一本新书:《#共和国:社交媒体时代的分裂民主》(#Republic
ividedDemocracyintheAgeofSocialMedia)。他在书中谈到了社交媒体的“楚门化”。他发现,随着社交媒体的兴起,人们更容易生活在由经过选择的Facebook和推特消息以及不透明的网络公司算法构成的封闭社区,显然,我们